党史百年⑥ | 开国将军刘少卿

编者按:

习近平同志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指出,全党同志要做到学史明理、学史增信、学史崇德、学史力行,学党史、悟思想、办实事、开新局,以昂扬姿态奋力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以优异成绩迎接建党一百周年。

为开展好党史学习教育,黄州区融媒体中心充分发挥互联网在宣传普及党的历史知识和理论创新成果的重要作用,在云上黄州APP,黄州声音微博,“今点黄州”微信号、抖音号、视频号等多个新媒体推出《党史百年》专题栏目,重温红色党史、讲述初心故事、回眸历史瞬间,教育引导全区党员大力发扬红色传统、传承红色基因,赓续共产党人的精神血脉,始终保持革命者的大无畏奋斗精神,凝聚“做顶梁柱、当领头雁、建中心城”的精气神,谱写新时代黄州高质量发展新篇章。今天编发第六期:《开国将军刘少卿》

栉风沐雨,风雨兼程

百年传承,红色激荡

庆祝建党100周年

刘少卿对广州起义和参加红军的回忆(一)

1927年12月11日,在威武雄壮的广州革命武装起义时,我刚满十六周岁。当时,既不是共产党员,也不是共青团员,是一名初识字的士兵(班长)。由于尚未接受党的教育,阶级觉悟还谈不上,对革命的认识也很浅、幼稚,因而对震惊中外、伟大而又壮烈的广州革命武装起义,虽然自己亲身经历了,但是对于起义的重大意义认识是不深刻的,对于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在这次武装起义的领导作用,也只限于感性认识,带有很大的片面性。因为,起义前在反动军队中,谁也不敢说共产党这三个字,要是谁讲了,重者杀头,轻者也要打你四十扁担,然后把你开除。

对广州起义时隔五十余年,记忆不准确,只能作片断的回忆。

(一)

马日事变风云急,

白色恐怖遍城乡。

含恨出走敌扑空,

志士男儿奔光明。

我是怎样到广州去的呢?说起来也是有些历史根源的。要谈参加革命起义这件事情,还得从头说起,1926年的下半年,在第一次国共合作领导下的北伐军,赶走北洋军伐,占领湖北全省以后,我于同年冬,从江西回到了家乡湖北黄冈县。当时打倒列强、打倒军伐的歌声、口号声,传遍了城镇、乡村,革命的景象,真是新人耳目。到了第二年初春的时候,又到处听人说,中国共产党有个领导人叫毛(泽东)委员的在我们黄冈县,号召工人,农民起来闹革命。当时在城镇组织了工会和工人纠察队,在农村组织了农民协会、妇女协会和儿童团。男女老幼到处开会听演讲,人声鼎沸,热闹异常。我就是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大革命风暴的推动下,参加了当地的农民协会和团风镇的工人纠察队,并担任分队长的职务,还当上了黄冈县的第二区的儿童团长。村里的儿童青年男女都很羡慕,而我也像长了翅膀要飞向那自由解放的美好天堂。

革命运动汹涌澎湃,势如破竹,风暴所及,不可阻挡。革命人民在共产党员邓斌同志的率领下,打土豪、抓劣绅,宣传破除封建迷信,打掉土、铁做的菩萨,宣传和动员妇女剪头发、放脚……,掀起了打倒帝国主义列强、军阀和封建势力,唤醒民众起来谋求自由解放的农民革命运动。当这场革命运动轰轰烈烈的发动起来时,革命人民真是兴高采烈,而土豪、劣绅则成了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1927年夏天,当这场大革命像潮水般前进之时,突然传来了不幸的消息,这就是继“四一二”事变,蒋介石在上海对革命人民进行了大屠杀之后,武汉的汪精卫也发动马日事变,对武汉的革命群众进行了屠杀,紧接着黄冈地区的国民党反动派指挥着土豪、劣绅,反扑过来,到处“嚎叫",喊着打倒共产党、解散农民协会会和总工会、工人纠察队等等。继而是土豪、劣绅的反动武装保卫团,到处捕杀共产党和革命人民,一时闹得乌烟瘴气,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就是这样被打下去了。当时,我就亲眼看到团风镇的共产党员詹波平等三个同志,按国民党反动派的保卫团抓去用火烧死了。这时我自以为是共产党员,为了逃避国民党反动派的捕杀,连夜逃到了武昌。出逃时我身无分文,只是我的外祖父给了我四十文钱。

在武昌,我举目无亲,日无饮食,夜无宿地。怎么办?到哪里去找出路?我茫然地在烈日之下沿大街小巷徘徊。一天,在两湖书院外的街上,看见店门仍关着,街上贴着两种标语:一种是写有“打倒祸国殃民的国民党反动派!"有的已被扯破,有的正在撕洗,另一种标语写着“打倒共产党”。我看到这里,排长吴文华(河北仓县人)和焦连长(山东章丘县人)等一些军官交头接耳议论说:“听说前几天共产党在南昌暴动,还和第三军打仗……”,我心里才明白,这也像我们家乡共产党领导革命人民打倒土豪、劣绅一样,原来这里也有共产党和国民党打仗啊!

军队到达广州以后,迫击炮营的副营长陈干谋(广东兴宁县人)把我介绍到十二师军械股去当勤务兵。在这里经常听到一个姓陈的中尉(广东人)和少尉隋慰祖(湖南岳阳人)争论不休。陈中尉讲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和唯物史观,共产主义可能在中国实现的条件,隋慰祖就是不同意陈的观点,硬说:“共产主义不适合中国的国情”,极力称赞孙中山先生的“天下为公,世界大同",说:“只有三民主义才能教中国”。他们这些争论我虽然听不懂,但陈中尉讲的,我听起来悦耳、入神,越听越想听,对隋少尉讲的,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别别扭扭。有一次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拍起桌子,险些要动手打起来的时候,另一位姓陈的军械股主任(少校)板起他那可怕的鬼脸走进来了,他们二人才停止了争吵。陈中尉非常喜欢我,他经常问我在家干什么,怎样出来当兵的。我把在家参加地方上闹革命和出来当兵的经过,对他说了,他对我也非常的同情,对我也很照顾,我对他也特别尊敬。


责编:区融媒体中心 童益